茶悟人生
来源: 作者: 发布日期:2019-06-26 08:08:02
文章简介:
风雅是一种人生状态。附庸风雅也是一种人生状态。 于是,我们想到了元代蒙古族杂剧家杨景贤的杂剧《马丹阳度脱刘行首》中讲到的“当家诗”:“教你当家不当家,及至当家乱如麻;早起开门七件事,柴米油
风雅是一种人生状态。附庸风雅也是一种人生状态。 于是,我们想到了元代蒙古族杂剧家杨景贤的杂剧《马丹阳度脱刘行首》中讲到的“当家诗”:“教你当家不当家,及至当家乱如麻;早起开门七件事,柴米油盐酱醋茶。” 柴米油盐酱醋茶是人生无法规避的俗务,没人幸免。由此说及开来,即使汪洋恣肆,纵横捭阖,也不会因男女老少、种族信仰的区别而产生龃龉。 时光荏苒,柴米油盐酱醋茶在人生舞台上不断变幻着色彩:“柴”在液化气的管道流通中变成了电影电视的道具,“米”在鸡鸭鱼肉的日益丰富中变成了膳食科学的要求,“油”在清淡粤菜的北上中变成了时尚流行的点缀,“盐”在计量小勺的限制中变成了防范对象,而“酱”与“醋”向来都溶化在菜肴与汤品中甘愿成为配角……但茶的变幻却始终证明着它的“不甘寂寞”的多面性本色。 茶是俗不可耐的。茶的寻常平凡早已化作细微琐碎的生活末梢,如同盐、如同米,虽然不可或缺,却成为人们可以放心省略的前提。茶被当成普通的饮水,被用作劣质水的除味剂,被视为烹饪中的调味品,被看作可以像瓜子或干枣那样下手大把去抓的寻常
食品。农夫和苦力喝茶,且不以获取它而自豪,村妇和工匠喝茶,亦不以失去它而伤悲。即使在穷乡僻壤和山庄村落,你也不难发现它的身影。很多时候,茶如同干枯的树叶,隔年的苞米,被置于平常不过的角落用着平常不过的器皿,因为比起“糖果”和“烟酒”,它跟节日、欢庆居然更难搭上关系。 茶是郑重严肃的。其严谨规范渗入日常交往的许多环节,如同“请上座”、“多保重”、“您慢走”之类的礼貌,“敬香茶”、“请看茶”则远比“吃了吗”、“忙什么呢”来得煞有介事。使人们感到虽不那么随心所欲,但却十分端庄有序,彰显礼仪。明人朱权在《茶谱》中写道:“童子捧献于前,主起举瓯奉客曰:为君以泻清臆。 客起接,举瓯曰:非此不足以破孤闷。乃复坐。饮毕,童子接瓯而退。话久情长,礼陈再三。”可以看出,在中国古代,饮茶或者以茶待客,并非寻常,主客之间端、接、饮、叙的礼仪不仅渗透着繁琐,而且分明彰显着严肃。 茶是高不可攀的。其尊贵品质使其成为历代“贡品”中的重要选择——诸如“金瓜贡茶”之于云南普洱,“莲心茶”之于
西湖龙井,“
君山银针”之于洞庭毛尖,而达官贵人名家雅士把拥有珍贵茶品则视为身份与地位的象征。清朝末代皇帝爱新觉罗?溥仪曾说:“云南是清朝皇室成员心目中的宠物。清宫生活习惯,夏喝龙井、冬喝普洱。拥有是衡量皇室成员显贵的标志。”从茶肆到茶寮、到茶社、到茶馆、到茶会所,从煎茶到煮茶、到泡茶、到沏茶,从吃茶到喝茶、到饮茶、到品茶,从茶碗到茶缸、到茶杯、到茶盅,从以茶会友到斗茶作诗、到茶禅一体、到茶道仪式,茶在饱含着人生意味的节节攀登中直冲九霄。上一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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