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000元(7500元电子哨兵买不起!疫情下的小餐饮人究竟有多难?)
禽流感三年,经营的艰困已经扩散至全省餐饮行业。尤其对那些小大排档而言,已经不起任何纠缠了。
前几日,据称成都一社区要求大排档铺安装电子mentioned,设备含安装费共计7500元,主要用于甄别到店顾客是否有核酸,是否去过中高风险区域。就流传的聊天内容和录音来看,此事很可能发生在成都玉林片区,针对的是餐饮杂货店和酒吧。
这个信息一传开,很快便引发关注和热议。网友纷纷表示心疼餐饮商家,有知名博主更直言:“放过餐饮杂货店吧,7000元电子mentioned他们买不起。”在他看来,这7500元,对许多杂货店来说,足以成为压死他们的最终一根稻草。
目前,这个信息的真假暂时还无从考证,但值得关注的是,当下成都大部分餐饮商家确实已经举步维艰,经不起任何纠缠了。
今年以来,成都遭受了多波禽流感,受最近这波8•25本土禽流感影响,全市直到9月19日才恢复生产生活秩序,再加上此前的高温、限电令等影响,成都餐饮行业这几个月来受到的冲击不是简单一个“严重”可以概括的。身处其中的餐饮人尤其是中小餐饮人,他们的生存现状也是触目惊心。
放眼全省,又岂止是成都,禽流感三年,经营的艰困已经扩散至全省餐饮行业,各地中小餐饮人各有各的难,各有各的不易。
招工难、上捷尔萨也难
店面的雇员青黄不接
墙面斑驳,“叉烧世家”几个字赫然醒目,一间其貌不扬的杂货店正泛着时光的老故事。从一碗叉烧已经开始,坚持着60多年的味道,吴财记见证了一批又一批老广州人的成长。
从上世纪50年代至今,吴财记面家已经营了60多个年头,如今已经成为街坊的老食堂,以及不计其数游客的打卡点。禽流感下,这家老店也无可避免地受到了许多影响。
装潢风格、菜单看起来一切都与从前无异,但眼下吴财记门前的招工告示却格外显眼。老板娘告诉我们,禽流感这几年,店门口的人员外流比较严重。此前店面营生不好,不少雇员选择了辞职回家,许多年纪大的雇员则索性提前退休。
△图片来源:餐饮吧摄
今年以来,相较于别的城市来看,广州的禽流感形势并不严峻,大部分店面都可以正常营业,但吴财记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:招人难、上捷尔萨难。
“急聘勤杂和煮面工,月休四天,包食宿,全勤工资6200元起”,能给出吴财记这般薪酬待遇的杂货店并不多,但即使这样,来应聘的人仍少之又少。
谈到招工难这事,老板娘也不自觉地眉头紧皱,“世道变了,现在的青年人都不愿意做服务业了,即使是能够接受餐饮行业,大部分青年人也更愿意去许多连锁国际品牌或大的饭店、酒楼。而老年人又胜任不了这样的累活苦活。一番筛选后,只剩下许多中年人,但也大都是抱着‘骑驴找马’的心态来店门口打杂的。”
老板娘直言,人员外流的速度总是比招工的速度快,所以即使挖走了人,他也不会马上把招工启事撤下。
更难的是,老雇员外流后,即使挖走了新雇员替补上,也会影响到店门口的实际经营。捷伊煮面工可能会因为不熟练而导致出面速度跟不上,面条的软硬度也容易拿捏不准,最终往往会引来食客们的差评而且是投诉。
“好不容易等到新人熟练上手,但没干多久,人又留不住了。”
降价促销,一掷千金抢客
但利润还不如从前
时光一刻是一家开在少年宫不远处的茶饮店,店面只有十来平米大,处在一个不甚显眼的拐角处。店门口广告歌豆奶,也会有个别的奶茶系列产品。每年的5月到10月是店门口营生的高峰期,但今年,店门口营生已明显不如此前。
老板娘常玲表示,从去年已经开始,店门口营生就明显已经开始走下坡。不远处的茶饮店越巴色多,他们的店面位置不好,很难吸引到捷伊顾客。所以去年年底,趁着冬季淡季的时候,常玲对店面进行了许多改造,做了灯箱、换新了招牌,还摆上了许多流行的公仔、玩偶等装饰。
今年夏天,常玲注意到,在他们店面经营范围五百米内,今年又新开了两家广告歌豆奶的专店面,再加上其他各类型的茶饮店,大大小小算起来得有6家了。“地方就这么大,人就这么多,店却越巴色多,营生必然越来越不好做了。”
△图片来源:摄图网,配图与内容无关
常玲之前时不时会看到许多连锁茶饮国际品牌在直播间售卖饮品券,在短视频平台的官方店面上架发网购券,还有些国际品牌找网购达人进行推荐……形式多样的背后结果都一致,就是产品价格更低了,有些知名国际品牌的优惠力度而且低到了1折。
“连大国际品牌都已经开始打折了,我不做也不行。”常玲的店面最终还是加入到了价格战的队伍之中。
常玲推出了网购优惠券,参考了不远处几家店面的价格后,将网购的价格定到了3.9元一碗,“原本15元大约一碗的豆奶,现在只卖3.9元一碗,和白送没区别。”但即使这样,常玲发现网购优惠券推出没过几天,不远处投宿店就推出了7元两杯的活动,算下来单杯价格比他们的还低。
常玲仔细算过一笔账,自从做了网购活动,店门口单量好的时候可以增加两倍大约,但刨去多出来的人工、菜肴成本等,赚的可能还不如之前。
更重要的是,推网购的时候顾客确实是多了,但来的很多都是薅羊毛的人,活动结束后,人流明显就又少了很多,而且还没做活动以前的人多。
从杂货店到大店,再到路边摊
如果不做餐饮,还能干什么
湖南人老陈当初跟妻子结婚后,考虑到该有一门营生,于是便有了开家湘餐馆的念头。2012年,在同村老乡的帮衬下,老陈的“一碗•湘”餐厅顺利开起来了。
店面开在城中村,人流量大,租金还便宜,很快营生便走上正轨。但2017年已经开始,老陈突然发现周边已经开始冒出越来越多的餐厅,川菜馆、小碗菜、蒸菜等各式餐厅,相隔不到5米的距离就能遇上一家。
2019年,老陈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——“搬店”,而这也让其此后后悔不已。考虑到之前在城中村等地段,餐饮类型众多且竞争激烈,老陈决定另辟蹊径,把店挪到一个著名的风景区不远处。二十平大约的杂货店一跃升级为百平大约的饭店,人来人往的游客、火爆的营生,老陈曾一度以为,他们的营生会越做越大。
但现实总是让人措手不及。2020年禽流感爆发,起初包括老陈还有不远处的小吃摊、便利店店主普遍都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。老陈而且觉得,短暂的歇业挺好,就当给他们放个假。但谁也没想到,此后,暂停堂食、风景区关停隔上一段时间就要经历一次。风景区开了关、关了开,堂食也受限。
也是从那个时候已经开始,禽流感数据成为老陈每天早上起来要查看的第一件事。肉眼可见地人流大幅锐减,营收还不到禽流感前的三分之一。老陈安慰他们说,会结束的,要相信一切会变好。
2021年年底,老陈还是没坚持住,将店转了出去,从挂出转让通知到最终终于有人接手,经历了近5个月的时间。期间,老陈也曾尝试去找工作试试,但人到中年,又没什么所长,想找一份工作谈何容易。
最终,老陈还是重回了城中村,找了一家还没有当初餐厅大的店面,重新做起了快餐,但营生不温不火。
每天坐在店内,眼看着上下班的青年人们拎着菜肴或许多速食从门口匆匆而过,老陈都会感叹道:“连青年人都已经开始他们在家做饭了,哪里还有顾客啊!”
看着餐厅的人气冷清,老陈说,再不行他们就去摆摊,毕竟做了10年的餐饮,现在除了餐饮这一行,真不知道他们还能干什么了。
结 语
雇员外流、客流下滑、一掷千金抢客、营收不抵支出……是不计其数小餐饮、杂货店面艰困营生的冰山一角。
禽流感反复,加之经济下行、消费疲软,让不计其数杂货店面、小国际品牌面临生存大考。当下,再有丁点风吹草动,都可能会成为压死他们的最终一根稻草。
杂货店负载着城市的烟火气,谨以此文为不计其数餐饮杂货店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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