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收藏之热很疯狂。笔者“石与我有缘”、“玩石不应疯狂”、“重温酒锡壶”等仅有的几篇小文刊出后,有人误认我为“藏宝者”,其实既不专业,又不系列的我属于“伪藏友”。春节前有位关注我文章并称为忠实读者的藏友王先生,辗转几次与我通上话,他十分认真执著的精神让人感动,我在电话中应诺去他的收藏屋坐坐,喝茶聊天看看藏品。
那天我依约而至。环视后我说,王先生你这五大间房称得上展览厅了,有这么多的藏品,如果与当地文化馆合作办成民间展览馆,定期对外开放还会有资金补贴呢!王先生说当年开发商卖房子是买一送一,所以上层当卧室,下一层做了藏品屋;这千件藏品是这三五年工夫觅到的。我想,做生意的好精明,既有先见之明,抢到“第一桶金”,未雨绸缪而“狡兔三窟”,又能“大跃进”似的“金屋藏娇”。煮水泡茶,王先生递上茶说:“这普洱茶糯香扑鼻,可以吧?”我答道:“口感滑顺,味道不错。”王先生则一边介绍得到这茶叶的曲折故事,一边拿出包裹着的紫砂壶说是花了六千元觅来的“文革壶”。我又再三地重复那天在电话里的表态,强调只谈自己的直观感受。我说,从这套紫砂壶形态分类来说,在书中被专家称之为光器,实际上是以圆、方、六角形等几何形态来表达变化的茶壶形状。此套壶用朱红色紫泥,简约朴素中有喜气,手感虽有点“粗”,但使用后会润显陈而不旧的艺术魅力。王先生显然对这普及性的讲解不满意,追问年代对否,价格吃亏否?我再次强调自己确实不识壶,至于年代的评判更是一窍不通。说着我站起身来,走向陈列着紫砂壶的大橱。
大橱中的紫砂壶,光器、花器与筋文器;大的小的、红的黄的绿的;有铭文画案的与无案文的应有尽有。其中一把曼生笠荫壶让我驻足。王先生连忙说:“陈老师好眼力,这把壶是花血本求来的,两人对饮画面静中见动,特别这首:‘笠荫喝,茶去渴,是二是一,我佛无说。’诗意深远啊。”我乍一听,再仔细一看,这壶竟把“